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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 寫於 2005-09-05 編輯  
天上來的野王妃(穿越時空)~第七.八章  江芷嵐

第七章

“不玩了!我放棄……”丁劍舒累得像條狗似的癱坐在邀月亭的

大理石椅上。

“怎么?精力旺盛的你也知道累?”莫繼堯邊品著香茗,邊打趣

地挖苦好動成性的妻子。

“唉!算我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真義

,提早結束自我虐待的活罪!”丁劍舒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很阿沙力

地一口解決它。

“小心噎著了,怎么老是改不過來這壞習慣?”莫繼堯不禁又蹙

起眉來。

“好啦,好啦,下次注意就是了。”說歸說,做歸做,丁劍舒隨

口一塞,又是一塊茶凍。莫繼堯見此情況也只有搖頭的分了,言歸正

傳才是。“這次你又放棄學什么啦?

你已經失敗好多次了,中途放棄、臨陣脫逃的也不在少數,刺繡

試過了、琴瑟彈過了、宮廷禮儀等地都涉獵過了,就沒有一樣你成功

過的,糗事天天有、笑話鬧得一天比一天多!小舒,我并不要求你改

變些什么,別強迫自己改變,尤其是別跟侍女、仆人搶工作做,會嚇

壞他們的。”

就沒瞧見哪位王妃會像他的妻子一樣沒架子,也沒見哪位王妃會

如他的妻子一樣沒形象,卻能擄獲民心的,是劍舒對仆人們的親切和

風趣吧!她一向尊重每一個人,從不吆喝誰、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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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話說著昔日花珞云被鷹王送給烏魯國王后,花珞云就立下毒誓,

她非報仇不可!

憑花珞云的傾國傾城之姿,再加上深沉的心機城府,很快地極盡

所能地爬上烏魯國的王妃寶座,用她的美色迷惑著烏魯國上下的男子

而另在一方面則與被‘發配邊疆’的大神官父女串通,准備除掉

那個壞了他們美夢的賤女人!

※ ※ ※

這日,烏魯國王攜同花珞云,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不請自來

。臉不紅、氣不喘地喊住就住下來了。鷹王耐著性子,念對方好歹也

是一國之君,只好隨他們高興地住下來。

豈料,突然間變得異常客氣的烏魯國王,及破天荒地安分的花珞

云,竟然十分向往地誠懇提出游鷹谷的提議,而一聽到要出城玩的誘

人提議的丁劍舒,竟顧不得她是多么厭惡那對虛偽的男女,而在一旁

拼命幫腔游說出城到鷹谷玩。

想想烏魯國王及丁劍舒可都是出了名的‘名嘴’,莫繼堯拗不過

妻子的叨念,迫于無奈,只好答應出游。

但,所謂狗改不了吃屎!烏魯國王及花珞云的‘假惺惺’還不是

照舊現出原形,什么‘不良惡行’都一一露出來。

為了配合重排場、愛面子的烏魯國王及花珞云,這次外出光護衛

、隨從,前前后后加加減減的就有五十來人。莫繼堯不過點了天鷹十

二杰中六名護衛隨行而已,再加翠香及小秋兩名婢女,不過八名仆人

,而烏魯國王及花珞云卻帶了一大串護衛、侍女,莫繼堯懶得搭理他

們,不予置評。而丁劍舒看這排場,也是唾棄、唾棄、再唾棄﹔不屑

、不屑、再不屑!去他那兩個耗時、不經濟又浪費人力資源的爛人。

出發時,丁劍舒死地不屑同花珞云共乘馬車,花珞云因丁劍舒不

買她的面子而鐵青著一張臉。莫繼堯知任性的妻子與花珞云是水火不

容,為避免丁劍舒與花珞云在馬車內打起來或拆了馬車,他這次倒十

分樂意妻子與他共騎。

烏魯國王那張歹毒的嘴,也因丁劍舒不安分坐馬車,又大肆冷嘲

熱諷起來,丁劍舒是何許人也?會默不吭聲?

“喲--堂堂鷹妃貴為天鷹王朝之后,竟學起男人騎馬?不怕人

家見笑嗎?也虧有寵溺你的鷹王如此縱容鷹妃!哪像本王的愛妃,端

庄賢淑又高尚優雅地坐馬車,令本王真有面子。”

莫繼堯冷冷地標了一眼狗改不了吃屎的烏魯國王,懶得跟他一般

見識,免得淪落到與他一樣的低級,而偎在他懷里的嬌妻一向不齒見

不得別人好的烏魯國王,要她忍氣吞聲是天方夜譚!

“可不是,沒辦法,鷹王就是這么寵愛我,我可真怕烏魯王妃看

了眼紅,鷹妃我是學不來名媛淑女那套束手縛腳的規矩,沒法子像烏

魯王妃枯坐在車箱內裝模作樣,我天生直性子學不來這套。”丁劍舒

臉上挂著天使般的迷人笑容,卻散發著惡魔般的邪惡氣息,是另一種

滿可怕的人物﹔沾不上狠毒陰險的邊,倒是百分之百令人招架不住的

鬼靈精、刁鑽性。

“舒。”莫繼堯用只有他們倆聽得見的音量說,有一絲暗示她要

適可而止的意味。丁劍舒接到訊息后,對他眨眨眼,莫繼堯在心里又

無奈地嘆息,唉……

“鷹妃分明是明褒暗貶!”烏魯國王不滿地說。

馬車內的花珞云氣得撕裂了一條手絹。

“我是好心暗示你,別興起學鷹王與我共騎的念頭,別說烏魯王

妃金枝玉葉的身子受不住,恐怕……”丁劍舒同情著烏魯國王騎的那

匹可憐的馬。“瞧你那匹原本意氣風發的駿馬,這會兒都快被你給坐

垮了,若再加上一個烏魯王妃,不壓扁它才怪,嘖嘖嘖,白白□踢了

一匹好馬。”丁劍舒話題一轉,又損得烏魯國王氣得七竅生煙。

“你!你!你……”

“唉呀!瞧我,一時心直口快又不小心踩痛你的致命傷口,那么

有風度有度量的烏魯國王,不會跟我計較的,是不?”

嘿嘿!昔日敗在你這招,今兒個我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身’的絕招不賴吧?論技巧,還比烏魯國王及花珞云更勝一籌,哈哈

哈……我真是天才呀!丁劍舒樂不可支地想。

“……是!”烏魯國王心不甘、情不愿地說。

“好了,出發吧。”

莫繼堯出聲結束妻子與烏魯國王的斗爭。語畢,管他烏魯國王還

要磨菇到何時,跟不上就算了,他往馬腹踢去,馬兒嘶鳴一聲便揚長

而去,天鷹十二杰中那六名隨行的護衛,及載著翠香及小秋的馬車,

也緊隨其后。

烏魯國王只好恨恨地出發!

唉!真虐待了一匹好馬,瞧它都跑不太動了。

※ ※ ※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鷹谷的第四座山谷。

率先抵達的莫繼堯及丁劍舒,并未照行程的計畫到行宮去歇息,

便策馬奔入那有淙淙流水、啁啾鳥囀合聲齊鳴的蓊郁林間。

“哇--是瀑布耶!”丁劍舒興奮得宛如小孩般。

他們在來到一處奇石顯露的溪岸旁后改為步行,濕洒洒的天然石

階有些滑,所以,丁劍舒被丈夫有力的臂膀摟住纖腰,柔順地依靠在

莫繼堯溫柔的臂彎中。

約莫走個兩刻鐘,發現一座氣勢如虹的瀑布,少說有二、三十丈

高,恰似由天際俯沖而下的白絹,沖擊著山壁兀立出的岩石,激發出

美麗的水花,彷佛是忘記要歸返的浮云停留在其間似的,空氣中除了

彌漫的水氣外,還有細細蒙蒙的雨霧,原來是出自奔流的瀑布所制造

的水勢,美麗、壯觀,令丁劍舒嘆為觀止地又是一臉醉心模樣。

“如何?喜歡嗎?”莫繼堯柔聲地問,語氣中流露著愛意。

“我太感動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瀑布,也見過比它更大、

更壯麗的,但,它原始的靈秀卻深深地吸引我,那種感覺是言語難以

形容的。”

“鷹谷山明水秀,美不勝收的風景不勝枚舉,十八谷各有各最搶

眼的特色,我上回攜你前去的秘地鷹眼,最了得的是,它擁有十七谷

所有的特色。”

“咦!可我沒發現瀑布呀,倒有一條溪流。”

“有的,不過地勢險惡,大小瀑布共有二十來處,不好讓你冒險

。”

“啊!那是我的損失!下次我一定要去。”

“這……”

“要去、要去!”

“好吧!改天再說,若有空帶你去瞧瞧。”

“好,一言為定,不可以賴皮哦。”

“是--”莫繼堯捏捏嬌妻的小鼻子。

“討厭!別捏啦。”丁劍舒嬌嗔道。

“可以,我換個方式。”

語畢,莫繼堯攫取了丁劍舒的紅唇,濃情蜜意地與之纏綿,一手

環住她的小蠻腰,一手輕撫著她的背,令丁劍舒飄飄欲仙,既陶醉又

恍憾,直到兩人快因而缺氧了,才分開彼此不太想罷休的唇。

丁劍舒偎在親愛的丈夫懷里嬌喘著,傾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慢慢平緩急促的呼吸。這個樣子,令她覺得好幸福好滿足,好象什么

都不重要了,管他天地是不是顛倒了,山海是不是異位了,就讓此刻

的幸福延續到未來所有的日子吧。雖只是緊緊地相擁,卻令她感到無

比的滿足。

“舒,我的愛……我好愛你。”莫繼堯緊緊地擁抱住懷中的寶貝

,富磁性且低沉的嗓音變得沙啞,卻飽和著無限的感情、深深的愛戀

“堯,我的堯,我也好愛你,好愛你……別看我平時嘻嘻哈哈,

或常向你鬧脾氣,在我的心中只有你,日日夜夜、歲歲年年,我不擅

長說這些,但,我知道自己非常在乎你、非常愛你,時時刻刻把你擱

在心里,你已經成了我生活的全部,你知道嗎?”

沒有臉紅羞怯,丁劍舒的眼神盡是深不可拔的愛意,微微顫抖的

朱唇娓娓道出她對莫繼堯的愛。那充滿感情的話語,字字句句皆撼動

莫繼堯的心,讓他更加深陷到彼此編織的情網。

“你確實很少說,只會一味地要我說愛你,可是,我的愛,我的

寶貝啊!我體會得到你的愛與深情,但,我更渴望你親口對我說。”

他輕啄了几下愛妻的唇,忍不住又侵入她的唇瓣中,挑逗著愛妻的舌

,吸吮她的蜜汁。

丁劍舒忘情地圈住莫繼堯的頸項,心甘情愿地陷入那陣天昏地轉

的繽紛世界中,若不是場合不對,恐怕又是一場激情纏綿。莫繼堯克

制著飆高的欲望,不舍地結束忘情的擁吻。

“天哪!想要你。”莫繼堯緊緊擁抱著心愛的妻子,努力地抑止

欲望。

聞言,丁劍舒不害臊、臉紅是不可能的,馬上紅著一張蕃茄臉,

埋進心愛的丈夫懷中。

稍后──

“咱們回行宮吧!”

“唉!想到那兩個殺風景的人就不想回去,扼殺了我原本大好的

心情。”

“委屈你了,舒。”他怎么會不知道呢?連他自己也十分厭惡去

應酬烏魯國王及花珞云。“算了,才懶得在意他們,堯才可憐,又不

能不理他們,像這種討厭的人一定不少吧?當鷹王是很重的擔子,而

我,不但未能減輕你的負荷,還常惹你心煩,讓你為我收拾爛攤子,

為我挂心……辛苦你了,堯。”

丁劍舒心疼地輕撫著丈夫的臉,有點哽咽地說,滿心愧疚。

莫繼堯泛開既溫柔又帥氣的笑容,用他布有厚繭的大手,覆蓋住

丁劍舒在他臉上輕撫的柔嫩小手,說:

“天鷹王朝是我的責任,我有義務讓它富足強大,是延續祖先的

夢想,也是我的抱負及自我期許,并不覺得特別辛苦什么的。至于你

,我的心肝寶貝,雖會為你牽挂,卻是我最甜蜜的負荷,我樂于你侵

占我的心。”

“好……肉麻喔!可是……我好感動……堯……”丁劍舒雙眼彌

漫著水氣,淚腺正快速制造淚珠,令她雙眼‘水汪汪’。

“不許哭。”他是心疼她。

“好……如果我忍得住的話。”可是眼淚已經決堤了。

“你啊。”莫繼堯吻去她的淚。“其實你也滿會哭的。”

“哪有?只是較容易掉眼淚而已。”她反駁。

“是--快別掉淚,嗯?”

“嗯!”

“走吧,趕了半天的路,早過了午膳時間。”

“錯了,看看天色,再不久就該吃晚飯了,而我共錯過了四次點

心及一頓午餐,要不是來這兒有得玩,我可會先到行宮飽餐一頓再說

。”現在丁劍舒才注意到高唱肚子餓的可憐五臟廟,好心疼喔。

“什么?原來你的食量那么大啊?現在才知道我妻子是小豬仔。

”莫繼堯取笑道。“什么小豬仔!人家是比較嘴饞又少量多餐而已。

“說的也是,你太瘦了,看可不可以吃得丰腴點……”莫繼堯故

作思考地上下打量丁劍舒。

“敢情你是嫌我太骨感了,不夠丰滿?”丁劍舒黛眉微微抽動,

臉色不太好。

“我是希望你再丰腴一點,你的身子骨太單薄了。”

“我已經很壯了,難道非得像頭牛嗎?”

“女人嘛,體態丰腴點不錯啊!”

丁劍舒原本緊繃的臉,忽然綻放出故作天真的笑容。“好吧!我

這身材既然不符合你的要求,那只好作罷啦。”

“什么意思?”

“我決定跟你分床!莫繼堯!”她已經好久沒連名帶姓地喚他了

“那怎么行呢?現在沒摟著你,我是無法成眠的。”莫繼堯耍賴

地摟住丁劍舒掙扎的柳腰。

“那你就准備失眠吧!”

“我怕你心疼。”喲,他何時變得那么多情肉麻啦?不過,為了

心愛的小妻子,面子不是問題,談情說愛才是必修課題。

“哼!管你是死是活!”丁劍舒是好氣又好笑,聲音語調都變成

女孩家撒嬌不依的嬌俏模樣而不自覺。

“好了,別氣,我是逗你的,我怎么會嫌你的身材呢?我愛死你

的一切了。”

“討厭!就會戲弄人家。”丁劍舒聽得心花怒放。

“你呀!不比你更會瞎扯胡謅行嗎?為了管得住你,我可是連大

男人的自尊顏面都不顧了。”

“是哦--真是委屈你了。”丁劍舒朝莫繼堯扮個鬼臉,心里倒

是喜孜孜、甜蜜蜜。

“可不是,你要好好回報我。”

“怎么回報?是親一下呢?還是親兩下?”

莫繼堯先是輕搖了搖頭,然后才一臉邪氣又淨是誘惑地在妻子耳

畔邊呢喃著:

“今晚好好‘陪’我吧!”

丁劍舒漲紅了一張俏臉,羞答答地說:“不正經!你哪天沒這樣

說?不會換換台詞,創新一下啊?”

“比如說……”

“你不會說‘今晚好好愛我吧’!”嘖!話一出口,丁劍舒就后

悔了。

“嗯,不錯,比較有味道。”他滿贊成的。

“什么味道?”難道她真改的不錯?

“暗示夠強,比較‘煽情’。”他一臉細細品味的樣子。

“煽情--”她想尖叫。

天哪,她可是純情的女人耶!

“再不回行宮,可是會錯過晚膳時間,走吧!”

莫繼堯脫下自己的暗紅披風里住丁劍舒的身子。

“我自己已經有披風了。”

“你的太薄了,吸了水氣都半濕半干的了,待會風再一吹,難保

不會受寒。”莫繼堯摟著愛妻的柳腰,同她一齊邁開步伐往來時路走

去。

“堯,你待我真好……”倚著丈夫,丁劍舒邊走邊說,語調輕柔

又帶點哽咽,她真的好感動。

“你是我的愛妻,我渴望盡我所能地呵疼你、保護你。”莫繼堯

深情地說。

“我也會好好疼你……”丁劍舒感性地說。

莫繼堯投予丁劍舒一抹微笑,彼此的心靈在無形之中交流著。愛

,遞嬗在兩個真摯的心中,加深、加深、再加深……

※ ※ ※

“鷹王,你說可好?”烏魯國王鐵青著臉色說。因為眼前顧著恩

愛的鷹王及鷹妃,根本當他及花珞云不存在。

“這……”

莫繼堯隨便虛應一聲,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身旁的妻子,體貼地為

心愛的人兒夾菜,督促她多吃點﹔而丁劍舒也貼心地為丈夫斟酒,一

副你儂我儂的恩愛模樣。

花珞云那雙充滿妒火的眼眸,彷若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看著莫

繼堯那從未為誰展現過的體貼及溫柔,還有陷入熱戀中的丁劍舒,那

一個摧毀她美麗夢想的該死女人,教花珞云好恨!好恨!

走著瞧!賤女人,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鷹王是我的,可以享

有鷹王一切的愛戀及呵疼的人,只有我花珞云一人,只有我!花珞云

在心中狂喊著、不平著、憤恨著……

看著丁劍舒那一張洋溢著幸福的神情,花珞云恨不得立即沖向前

撕裂她的臉,抓花那張令她憎恨的幸福容顏,可是,花珞云忍著,忍

著--別壞了大局……

“唉……鷹王眼中只有鷹妃一人,可把本王給遺忘了不成?”烏

魯國王吃味地說,看著別人恩愛,真教他好生羨慕。

“烏魯國王身邊不也有個絕世美女的妃子嗎?”丁劍舒好心地提

醒,此時心情大好的她,倒也不怎么討厭他了。

“哈哈哈……可不是,說起本王的愛妃啊,真是無可挑剔……”

烏魯國王朗朗而笑,摟了摟身側的花珞云,難得在他好色的本性

下流露著迷戀,丁劍舒退了一步想想。

其實,烏魯國王的行為再怎么令人不敢苟同﹔對他的人格是如何

不屑,他到底也是一個男人,當他遇上對眼的女人時,終也會對愛情

產生化學反應吧!

花珞云只是嬌笑著,笑臉盈盈地,反常的溫順令丁劍舒不太習慣

,一股不好的預感漸漸襲上心頭……

“鷹王,你尚未回答本王的提議呢!”

“提議?”莫繼堯淡淡地瞟了一眼烏魯國王,想起他提議要打獵

的事。“不太合適,還有鷹妃及烏魯王妃同行,若要策馬四處奔馳,

稍嫌不妥。”

“無妨,我想四處看看,正想邀王妃同游呢!若錯過這兒的好山

好水,可會令我惋惜不已呢!”花珞云游說著,十分友好的樣子。

“可不是,本王已好久未打獵了,今日有幸來到鷹谷作客,更想

好好探訪一番,既可打獵又可游歷山水,何樂而不為呢?鷹王該不會

令本王失望吧?”

莫繼堯無語,冷冷地打量著烏魯國王。

“耳聞鷹王是位武學奇才,理應是打獵高手,何不讓本王開開眼

界?”

莫繼堯懷疑烏魯國王的居心叵測。

丁劍舒是沒啥兒危機意識的人,所以,經她的大腦對烏魯國王的

話几番過濾后,就只注意到‘莫繼堯是武學奇才’,加上她一直好奇

著,她的丈夫究竟有多厲害呢?

丁劍舒的腦中馬上浮現二十世紀的武俠劇……

哇!太帥了。所以,為了滿足丁劍舒自己的好奇與遐想,她想都

沒想的,就把她心愛的丈夫--莫繼堯給‘賤價出賣’。

“好啊!好啊!”丁劍舒在一旁雀躍不已地插嘴。

莫繼堯微蹙起眉來,問:“你在高興個什么勁?”

“打蠟好!打獵好!我也想開開眼界。”丁劍舒興奮地搖了搖莫

繼堯的手。

孩子氣!這是烏魯國王及花珞云對丁劍舒此舉的評語。

“敢情你也要跟著去?”莫繼堯問。

“有何不可?這又不是什么多危險的事。”

莫繼堯考慮著。

“我可告訴你哦,我一不柔弱,二不膽怯,最重要的是我也有武

朮底子,所以……”丁劍舒半夸口半游說地說。

“真服了你……好吧!”他是無奈、是被愛人所逼,不點頭也不

行,不然,待會兒獨處時,劍舒准會再使出三寸不爛之舌來企圖煩死

他,要不,就是嚷著,她要分房!他不疼她,她不要跟他好了等,一

些既任性又孩子氣的威脅,令他哭笑不得。

“太棒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鷹王,你這會兒可是親口允諾嘍,可別教本王失望。”

“走著瞧!我等著看你目瞪口呆的模樣。”丁劍舒自信滿滿地說

,其實,她是比較想用‘自慚形穢’來比喻的啦!

“本王就拭目以待……”

看著妻子與烏魯國王又要斗起來了,莫繼堯只有嘆息的分兒。只

是,他真佩服他娘子那了得的瞎掰胡扯功﹔能使烏魯國王啞口無言的

,除了莫繼堯本身,就非她莫屬了。

※ ※ ※

在夜深人靜、月異風高的夜里,花珞云四個愛婢之中的一名侍女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溜出行宮,沿著不易被察覺的小徑,摸黑進

入行宮南面的林子,直到進入一個隱秘處后,隱約可聽到細細碎碎的

交談聲……

※ ※ ※

唉!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就為了看莫繼堯打蠟的雄姿﹔就為了找個機會見識莫繼堯的蓋世

武功,所以,丁劍舒終于拗不過丈夫的‘固執’,只好很委屈、很可

憐地坐‘囚箱’,這種小小委屈忍忍也就過去了,可……可……可是

要她與花珞云共乘,簡直教她生不如死。

誰叫丁劍舒‘面惡心善’又容易被感動,而花珞云又是裝模作樣

的好手,隨便表現得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再加上眼淚隨意掉個兩滴

,她丁劍舒不成了烏魯國的敵人行嗎?除了烏魯國王那張最會歪曲事

實的嘴巴不時炮轟她外,花珞云那四名囂張的婢女、眾烏魯國的人馬

,統統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用眼神射殺她,讓丁劍舒還差點以為她真的

哪里欺負到花珞云……唉!居于為息事寧人,丁劍舒只好自我犧牲了

想想,丁劍舒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偉大了,要不,忠心耿耿的

鷹國人馬還差點跟對方打起舌戰來呢!

所幸,花珞云一路上并未多開金口,那一副安分守己的反常樣子

,教丁劍舒也不好找她的碴,只有大眼瞪小眼地枯坐著對望著。面對

這樣的花珞云,教一向跟她斗慣了的丁劍舒而言,還真有點坐立難安

……

忽覺胃里翻滾,令丁劍舒反胃作嘔起來……

“嘔--”丁劍舒難過得臉色微微泛白,一手按著胃部,一手捂

著頻頻作嘔的嘴,怕真給吐出東西來。

花珞云忽然□起變得陰沉的眸子打量丁劍舒的不適,卻反常地不

發一語。

天哪!丁劍舒快受不了了,好難過……她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愈

來愈慘白,她一直作嘔,卻吐不出一丁點東西來,倒是那正在大肆作

怪的胃,好似快被丁劍舒吐出來的樣子,一旁隨侍在側的翠香可嚇死

了,在束手無策之際只好喊人了。“停車!鷹妃她……”

“放肆!什么時候輪到你這賤婢發號施令了?”

花珞云冷冷地說,難以掩飾的陰險氣息正散發著。

“可是,我們王妃……”

“哼!注意你的身分,再敢多嘴絕不輕饒。”

“嘔--翠香,叫、叫馬車……嘔--叫馬車停下來……”丁劍

舒吐得臉色慘白如紙,這輩子還沒這么痛苦過,現在,她才深深地體

會到健康而百病不侵的身體有多好。

為了主子,翠香豁出去了,扯開喉嚨大聲嚷著:

“停車!停車!快停車!”

“不准停,給我快馬加鞭地跑!”花珞云大喝,終于原形畢露。

“你……”翠香已非昔日膽小的翠香,她死瞪著花珞云,准備隨

時扑向前……

呃……破口大罵。

“翠……翠香……我,嘔--我好難過……”

“王妃,您振作點,翠香……”

“死花珞云……別--嘔--別管她,我……我要下車……”丁

劍舒移動身子想強制跳下正在奔跑的馬車。

“好危險的!王妃。”翠香連忙制止。

“哼……拉花珞云……嘔--”“王妃!”翠香摟著虛弱快昏厥

的丁劍舒。花珞云冷笑著……

“你……你別得意,要跳車也要拉你……拉你當墊背……”丁劍

舒說。

語畢,不知哪兒生來力量的丁劍舒,竟與花路云拉扯起來,雙方

的婢女也快打起來了,鬧得馬車搖搖晃晃。

見異狀發生,奉命保護丁劍舒的流風及岩磊,連同其它兩名天鷹

十二杰的成員,馬上攔下馬車,與烏魯國的護衛同時趨向前,異口同

聲地喚自個兒主子……

“王妃!發生何事?”

“流風……快……讓……我……下……車……”

好強的丁劍舒,終于耗盡力氣地昏了過去,當場令翠香失聲尖叫

,慌忙地接住險些墜地的鷹妃。

“王妃!”流風等人一向冷靜的神色,此時無比慌張,正要趨向

前抱出鷹妃時,烏魯國的護衛竟拔起刀刃……

“烏魯王妃,這是什么意思!?”流風已猜出七、八分情況,恐

怕……

“沒什么意思,要鷹妃死而已!”

※ ※ ※

不對勁,愈來愈不對勁!

莫繼堯突然勒住馬兒。

“怎么了?”烏魯國王也跟著停下來。

“你到底有何目的?”莫繼堯冷冷地問,犀利的眼神未曾錯過烏

魯國王的任何表情、眼神的變化。

“不瞞鷹王,為了本王的愛妃能如愿地與鷹妃盡棄前嫌,本王才

會一味地要求鷹王與本王率先而行,讓本王的愛妃有機會與鷹妃獨處

,好澄清過去種種的誤會。”糟了!這是花珞云設的圈套!她怎么可

能這么心地善良?雖然,劍舒有兩下子拳腳功夫,也有四名天鷹十二

杰中的佼佼者保護著,但,那股不祥的預感卻愈來愈濃厚……

他必須親眼見到心愛的妻子沒事才行!

“調頭!今天不打臘了。”

語畢,莫繼堯便策馬狂奔起來,急欲回頭與跟在后頭不遠的妻子

會合。

“什么!怎么臨時變卦啦!?”

管他烏魯國王在□嗦什么,隨鷹王率先打頭陣的兩名天鷹十二杰

的成員,也跟在莫繼堯身后疾奔著,而被放鴿子的烏魯國王及其護衛

,只好自認倒霉地摸摸鼻子跟著回去,就不知道鷹王究竟在急什么!

※ ※ ※

除了烏魯國的人馬外,流風可以感覺到四周的林子里有刺客埋伏

著,敵眾我寡,對他們來說頗為吃虧,若是只有他們四個大男人,那

不是問題,但,被困在馬車中不省人事的膺妃,若稍有個差錯,他們

要如何向鷹王交代?

“烏魯王妃!你竟敢設下陷阱欲害我們鷹妃?”

翠香死摟著昏死過去的丁劍舒,十分氣憤地斥責花珞云,今天就

算要她為鷹妃而亡,她也是不會遲疑的。

流風驚訝著這個原本膽小弱勢的婢女,今兒個為了鷹妃,她挺身

而出,真叫他‘感動’!

“別怪我心狠手辣,這都是鷹妃咎由自取的,她不該橫刀奪愛地

搶走鷹王,不該搶走本該屬于我的鷹妃寶座,她一手粉碎了我的美夢

,這是她應得的!”

花珞云逼近摟著丁劍舒的翠香,猙獰的面容令人不寒而栗,她向

來堪稱天籟般的嗓音,變得十分陰沉,教人無法忽略她語氣中的怨憎

與仇恨!“烏魯王妃!請你三思而后行,就算你如愿地殺害鷹妃,鷹

王也不會放過你的,這代價之大你可想過?”

流風企圖挑起花珞云的懼意,而其它三名同伴也蓄勢待發,准備

一逮到良機便設法搶救受困的鷹妃。

“哈哈哈……”花珞云狂笑起來,尖銳的笑聲十分刺耳。“哈哈

哈……你以為我是何許人也?我會連同自己也賠下去?想必你也發現

四周的埋伏了,憑我烏魯王妃的身分,說話自是有相當的分量,要推

個一乾二淨絕非難事。”花珞云信心十足地說。“你想我們會讓你得

逞?”流風等天鷹十二杰中的另三位佼佼者異口同聲地說,他們的眼

神流露著騰騰的殺氣。

“我花珞云絕不打沒把握的仗,怪就怪在你們擁戴錯人,千不該

萬不該地擁護那該死的女人,逼得我再如何賞識你們,也得忍痛犧牲

,今兒個就只好便宜那該死的女人,讓你們作陪下黃泉吧!”

花珞云從香扇的手柄抽出一把泛著森冷光芒的匕首,微微摻雜著

青色的光芒,映照著她姣好卻陰毒的面容。

“你……”翠香摟著尚處于昏迷狀態的丁劍舒,一見苗頭不對,

急忙往花珞云的對角處移過去,無奈這馬車又能大到哪里去?一下子

她及丁劍舒就毫無退路可言地縮在一角。

“烏魯王妃!”流風等人欲趨向前,但,卻被烏魯國的護衛堵住

去路。

“滾開!”

雙方人馬激戰起來,混戰之中埋伏在四周的另一批刺客也一口氣

地蜂擁而上,場面是一片混亂,流風他們四人刀劍之快令人咋舌,但

,防不勝防的暗器令他們無法靠近馬車,只怕等他們料理完這批人渣

后,鷹妃就……

見花珞云漸漸逼近,情急之下,翠香毫不猶豫地狠狠踹了花珞云

一腳。

“啊--”花路云被這冷不防的一腳給踢出了馬車外,‘咚’的

摔下車,那兩名‘愛跟路’的婢女馬上大驚失色地下車,欲扶起一身

狼狽的花珞云。

“哎呀!王妃,您無恙吧?可摔疼了哪兒?哎呀,王妃的手擦傷

了!”那兩名婢女鬼叫地,邊扶起花珞云邊驚天動地地嚷著。

“可恨……可恨哪……”花珞云憤怒地咬牙切齒。

翠香一逮到機會便摟著丁劍舒下馬車,流風馬上擺脫糾纏飛奔過

來,一一解決著逃過岩磊他們的防備而企圖謀害鷹妃的刺客。

場面依然十分混亂,刀光劍影下是飛濺的血花,血洗著大地那一

片泥土、草木,暗器從四面八方三不五時地飛射而出,要擊中流風他

們是難事,但,耍襲擊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有何難哉?所以,舍身

護主的翠香瘦弱的纖細膀子就挨了一記飛鏢。

“啊……”翠香痛得想大聲嚎啕,或是來個昏厥一了百了,但,

她沒有,為了保護她懷中昏迷不醒的鷹妃,她要忍耐,一定要撐下去

……

 


“王妃沒中鏢吧?”流風擋掉一只冷箭,用他健碩的身體擋住那

些刀林劍雨,一面應付前方不止息的襲擊,一面詢問身后的人。

“沒……沒有……”

“……你再忍耐一下。”流風注意到翠香中鏢。

“……嗯!”翠香一邊臉紅,一邊注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你們這群飯桶!快給我殺了那賤女人!給我殺了她。”花珞云

氣得身子打顫。

“嘻嘻……你也該死呀!”有些刺客的矛頭指向花珞云。

“什么?該死的!我要你們給我殺了那個女人!”

“她是該死,不過……嘻嘻嘻……有人也出了高價買你的命呢!

嘖!真可惜,這么美的女人……”

“呸!這么狠毒的女人若當妓女,本大爺也不會去招惹,死得好

。”

“你……你們……難道是大神官那老賊出賣我?”

“隨你說去。”

“少跟她□嗦,殺了她!”

“哇--救命啊!救命啊--”花珞云哪還顧得了丁劍舒的死活

?自己的小命都難保了。

而流風碰上難纏的對手,其它三人也被盯死,很不幸的,四、五

發齊射的冷箭瞄准了丁劍舒及翠香,筆直地朝目標射去,要不命中的

話……難!

說時遲,那時快,在千鈞一發之際,那四、五支奪命箭‘啪啪’

的被突來的暗器給射斷落地,手法之高超令人嘆為觀止!

“糟!是鷹王!快。”刺客們的頭目大嚷著。

“救命啊!救命啊!”花珞云大聲呼救。

“是鷹王來了。”翠香的眼中閃著希望,看著穿過重重包圍的鷹

王,劍起劍落地痛宰著刺客,策馬狂奔而來。

深知事態嚴重的烏魯國眾護衛,能閃則閃、能避則避,誰敢招惹

盛怒中的鷹王?!光那一路殺上來的懾人殺氣,就令他們不寒而栗,

直冷到骨子里去,而他們還受了花珞云的指使欲害鷹妃,天啊……真

是后悔啊!

莫繼堯從未如此憤怒、如此害怕過!

瞧他心愛的妻子遭到怎么樣的危險?當他遠遠地就聽到激烈的打

斗聲,遠遠地就望見漫天飛揚的塵土中那少說有二、三百人的刺客,

最令一向信心飽滿的他,感到心驚的是--昏厥在丫鬢懷中不省人事

的愛妻,及步步催魂的無情冷矢!

不--舒,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莫繼堯在心中狂喊著

,他的心彷佛浮懸在半空中,是驚惶、是無助,腦中不時浮現著愛妻

身亡的景象,他不准!不准她死……他是如此地深愛著她啊!愛到他

的心都痛了。這些人……統統該死,該死!誰敢傷了他的舒一根毫發

,莫繼堯定會將他們碎尸萬段。

“糟!鷹王殺進來了,快動手。”刺客頭頭說。

“哼!他殺了我們那么多兄弟,作掉他!”

“別意氣用事,我們要勝他是不可能的,依我看……先保命再說

,擄鷹妃作人質。”頭頭說。

“那花珞云……”

“一并帶走,她也是頭肥羊。”

討論完畢,刺客頭頭帶了一群高手,搶行擄人,被牽制住的流風

稍不留意,丁劍舒就被擄了,翠香被一腳踹開,撞著了石頭昏了過去

“舒--”莫繼堯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愛妻被擄,他波濤洶涌

的狂怒淹沒了他的理智,手中那把染血的劍以反射動作疾射而出,軌

在□那間剌入刺客頭頭的右肩,而莫繼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

座騎上縱身一跳,這輕功一使就飛越數十丈遠,人未落地之前又用暗

器擊中刺客頭頭的腦門,莫繼堯人一著地,便迅速地搶回丁劍舒,而

那名頭頭也應聲倒地。

“大……大……大當家的……”大伙全嚇呆了,這一切的發生,

是這么地突然、這么地令人不敢相信,在頃刻之間,他們的大當家竟

然就這么輕易地被干掉了……

在驟變之后,竟是一片靜得鴉雀無聲的異常情況,沒有人敢出聲

或走動,也許是愣住了,也許是嚇得不能自己。

而莫繼堯只足緊緊地擁著愛妻,仔細地感受她每一下心跳,只有

確定她無大礙,他才能平息狂亂無章的心,眼見心愛的人兒既虛弱又

昏迷不醒,莫繼堯的心彷若針扎般,那種血淋淋的椎心之痛,已教他

無法形容。

花珞云不敢再造次出聲,她知道自己錯估了一件事:為何她沒想

到鷹王會如此深愛鷹妃?這下子可好了,她真能如預期般地全身而退

花略云終于體會到恐懼的滋味!烏魯國王帶了他那一大票的人馬

匆匆趕來,劈頭就問:“愛妃,你沒事吧?啊!

心肝寶貝怎么……”他扶起跌坐在地的花路云,見她無緣無故地

搞得一身狠狽,不禁狐疑起來,這時,他才注意到那一大票不明人物

。“你們是何人?好大的膽子,敢襲擊本王的愛妃!”

“烏魯國王,你最好給我們鷹王一個交代,你的妃子竟策畫謀殺

鷹妃,連同隨行的護衛與刺客里應外合,這恐怕不是‘誤會’兩個字

可以輕易交代過去。”流風冷冷地道,是略述此事的來龍去脈給莫繼

堯知道,也是讓烏魯國王明了此事的嚴重性,經此事后兩國已是敵對

狀態了。

“這……這怎么可能!”烏魯國王壓根兒不肯采信。

“王上--臣妾冤枉啊!”花珞云對烏魯國王哭訴著,面對流風

等人充滿殺意的冷眸,花路云心慌了,先前的狠勁與魄力早遁逃無蹤

“花--路--云!”莫繼堯光是說話的氣勢及騰騰的殺氣,就

令花珞云當場嚇軟了腿,癱坐在地上。“該死的你……”

“啊!王上!救命啊,臣……臣妾是冤枉的。”花珞云驚惶失措

地扯著烏魯國王的衣袖﹔一旁的婢女早嚇昏倒地不省人事,她就只能

靠他了!

“這……這……”烏魯國王一時之間也慌了,莫繼堯的可怕也不

是今天才知道的事。“少□嗦!管你們是什么狗屁國王,今兒個非替

咱們大當家報仇不可!兄弟們!

拿出咱們職業殺手的真本事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大家上!”刺

客們的二頭頭大喝著。

“殺啊!殺啊……哈哈哈……”

那班近百余人的亡命殺手,瘋狂地與烏魯國及鷹國眾將士□殺,

那股狠勁足以匹敵這些宮中勇將,要制服他們還真得花些時間、心力

烏魯國王及花珞云大驚失色地頻頻呼救護駕,頓時又是一場混亂

不堪的血腥場面,烏魯國及鷹國的護衛皆是菁英,而那一群殺手刺客

也絕非泛泛之輩,所以,雙方戰得風云變色,一時之間誰也占不了便

宜。倒是莫繼堯,一出手便沒給對方生還的機會,皆是一招斃命,出

手之快,令人無法適時反應,常常讓對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實,

這還是他第一次大開殺戒呢!

最后,自是那群殺手們敗陣逃逸而去,烏魯國那方的傷亡也不少

,鷹國這方倒是無啥大礙。

莫繼堯的愛禽赤鷹率領著一群蒼鷹忽然飛掠過現場的上空,朝殺

手們逃逸的方向追蹤而去,流風他們料得到是能與赤鷹通靈的鷹王使

然。

“烏魯國王,你最好給本王一個交代,否則……后果自行負責!

”莫繼堯抑止心中的狂怒,無情地說。

“你放心,本王自會給你一個交代,絕對秉公處理。”

秉公處理……“王上啊!”花珞云心驚。

莫繼堯憎恨地注視著花珞云,他是不會輕饒她的!

懷中的人兒虛弱地呻吟一聲,微微蠕動著嬌軀,企圖掙扎地睜開

雙眼,莫繼堯好不心疼,瞧他心愛的人兒受到什么傷害?這么單薄的

身子,怎受得住這種可怕的折騰?

“舒……我的舒啊……”

感覺到自己被牢牢地擁抱著、呵疼著、保護著,既安全踏實又暖

馨甜蜜,她知道,知道抱著她的人深深的愛意,也知道是他--莫繼

堯,她最愛的人。

所以,丁劍舒拼命掙扎著急欲睜開眼,看看她最心愛的男人,想

告訴他,她很好,叫他別再擔心了。

見妻子慢慢地睜開雙眼,莫繼堯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才沉穩地落

地,柔聲地喚著她的名。

“舒……”

“堯……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丁劍舒氣若游絲地說,

稍有血色的容顏上浮現一個窩心的笑容。

“都過去了……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力范圍……絕不再令

你遭受這種可怕的際遇……我的舒啊……”莫繼堯承諾著,心情十分

激動。

“唉……你也很專制獨裁的嘛……”丁劍舒有氣無力地笑道,心

里可是十分甜蜜。

“好,別多說了,瞧你虛弱成這副模樣,咱們先回行宮,我請御

醫替你瞧瞧,調養調養。”

“那些人……”丁劍舒訝異著個個一身狠狽模樣的眾將士。“發

生戰爭了嗎?”

顯然地,她錯過一場高手對決的精采好戲。噴!真可惜。

透視妻子的想法,莫繼堯真是好氣又好笑,敢情他的舒不知那是

生死攸關的危險情況?

“別胡思亂想,走吧!”

莫繼堯抱著丁劍舒走向馬車,看都不看一眼正忙著哭訴的花珞云

。烏魯國王當然又是極盡所能地哄她,令莫繼堯十分厭惡他們。

“翠香呢?”

“放心,有流風照顧著。”

“等等!”丁劍舒在莫繼堯欲將她抱入馬車之際,連忙喊停。“

我……我不要坐車……”噢!那太可怕了。

“怎么了?這樣的你不太適合騎馬。”

“我……我……”

“嗯?”

“我會暈車啦!”丁劍舒紅著臉不好意思……錯,是羞愧地說。

“暈車?”不會吧?這倒是莫繼堯頭一回聽到有人坐馬車會什么暈不

暈車的。

“我會變成這樣,都是那個‘囚箱’害的……”丁劍舒十分委屈

地說,一想到那種差點把胃給吐了出來,還吐不出什么‘碗糕’的滋

味,她就不寒而栗。

“……好吧!那就不坐。”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行宮的書齋──

莫繼堯大拍桌子,眼睛里燃燒著兩把熊熊怒火。

“花珞云竟敢與大神官串謀?”

“是的,據宰相傳來的消息,確實如此,豈料還是晚了一步,幸

好王上及時趕回營救鷹妃,否則……”流風不敢再講下去。

莫繼堯一思及此事,雙拳不禁握得死緊。“大神官那邊情況如何

?”

“因尚未掌握有力的証據,所以,目前正派人嚴密地監視中。”

“流風,下令押大神官父女回鷹谷處治!”

“屬下遵命。”

忽然──

“糟!可惡!”莫繼堯神色有異地沖出書齋。

流風知事態嚴重,急忙隨后跟去。

能與莫繼堯心靈相通的赤鷹,又傳遞了什么消息?

※ ※ ※※ ※ ※※ ※ ※※ ※ ※※ ※ ※※ ※ ※※ ※ ※※ ※ ※※ ※ ※※ ※ ※

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異常香味,那是一種藥效特強的迷魂香,只

要稍微嗅到那一丁點香味,不昏迷個二、三個時辰是不可能的,過量

的話,會昏迷致死,永不蘇醒。

想當然耳,莫繼堯在奔往丁劍舒的一路上,盡是昏的昏、倒的倒

的侍衛侍女,直到他奔到房門口,看見連岩磊也半掙扎地倒在地上,

莫繼堯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門戶大開的房門,不正是意謂著……

“王……王……鷹妃……破人擄……擄走了!”岩磊困難地說,

他的意識開始混亂不清。

他必須冷靜……冷靜一點,不能罔顧中了迷魂香的部屬的死活。

“流風,你馬上到秘室拿解藥解圍。”

語畢,莫繼堯隨著盤旋在天空的赤鷹飛奔而去,它可是他的另一

雙‘雷達眼’!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路追逐,莫繼堯草上飛的上乘輕功,發揮得淋漓盡致,約莫一

刻鐘便讓他給追上了,而且還追到觀日嶺--一處少說有六、七十丈

深的斷崖邊。

會跑到這種不利的地方來還真是倒霉!是哪個辨事不牢的死家伙

把地圖畫錯了?

“啊!鷹王竟追來了,早知道先殺了這兩個女人,偏該死的大神

官又改變主意要活捉!”

 
  

“他媽的!這筆生意怎么算都賠本,殺了鷹妃及花珞云,就擺明

了成為鷹、烏兩國的公敵,光一個鷹王就萬夫莫敵了,更何況還有聲

名遠播的天鷹十二杰、烏魯精兵隊?大神官的巨額黃金就怕咱們有命

賺、沒命花了!”二頭目說。

“依我看,咱們放了這兩個女人才有活命的機會。”

“別再猶豫了,鷹王他……”

“立刻放了鷹妃!”莫繼堯攔住了那批原本落荒而逃,又大膽潛

入行宮擄走妻子的殺手們。“若敢傷了她一根毫發,我鷹王要你們生

不如死!”

“放……放心!她們兩個只是昏過去而已,也沒中多少迷魂香…

…我們會放了她們,但是,你須答應放行。”殺手的二頭目跟莫繼堯

談條件道。

“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莫繼堯帶著高深莫測的冷酷神

情,一步一步地逼向前。

“你沒得選了!我們身后可是斷崖,若你想先殺了我們,那你會

先見到鷹妃墜崖……”殺手可不是當假的,比狠?可還有得拼!

莫繼堯低咒一聲,緊握的雙拳有那浮動的青筋……

“各讓一步對誰都有好處,而我可以告訴你幕后的指使者是誰。

”殺手的二頭目決定出賣大神官及花珞云。

※ ※ ※※ ※ ※※ ※ ※※ ※ ※※ ※ ※※ ※ ※※ ※ ※※ ※ ※※ ※ ※※ ※ ※

意志力,真是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奇跡式東西。

丁劍舒,她不甘愿自己處處吃虧斗敗,或三兩下就被人搞定﹔不

甘愿任何莫名的原因來拆散她及心愛的丈夫﹔更不甘愿因此就被壞人

‘賣掉’。開什么玩笑!如果她是那么容易被擺平,她就把名字倒過

來念!且心中一股莫名的痛楚正蔓延著,如同啃噬著她的血骨般……

這樣的異常感,她的腦中所想的,卻只有那深愛的丈夫莫繼堯﹔她該

恐懼的,為了這不好的預感所以她必須醒來,醒來感受丈夫真實的愛

,她深怕給錯過了。

而花珞云,她的蘇醒為了憎恨與怨妒,為了消滅情敵,也為了她

所犧牲的代價,不甘美夢化為泡影,更恨摧毀了她一切的丁劍舒,她

曾立誓要丁劍舒比她更痛苦……沒理由她花珞云敢向莫繼堯賭命地謀

害丁劍舒,卻注定會失敗!沒道理!更不公平!所以,她非醒來親手

了結丁劍舒不可。

這兩個女人的蘇醒,注定是悲劇的開始……

“二……二當家,她們怎么醒了?吸喲!這該死的女人咬我。”

一名原本架著昏迷的花珞云的殺手被她這一咬,狠狠地將花珞云丟在

地上。花路云異常地有骨氣,吭也不吭一聲地傲然爬起。

“哇--她!她打我!”另一名則被醒來的丁劍舒狠狠地揍了一

拳,成了單眼熊貓。“堯!”丁劍舒掙扎束縛欲奔向莫繼堯,卻被殺

手排列而成的內牆給擋住了去路。“滾開,混帳東西。”

“你們立刻放人!”

“你可沒答應免我們眾人一死。”二頭目說。

“可以。”莫繼堯不再遲疑地答應。

“好,你先退出這兒十丈外,待我們離去,你便可來接回你的妻

子及花珞云。”

可惡!沒有人可以命令他、威脅他,但,為了心愛的妻子,他只

好破例一次。

“你們最好別玩花樣!”

“堯!”丁劍舒的心已被淹溺在那深不可測的恐懼中。

“沒事的,自己要小心點,情況一不對就大叫。”莫繼堯心不甘

、情不愿勉強地慢慢往后踱去,每退一步,他的心就愈沉重……

“快點!”殺手們起哄著。

不……不……他不該退后的!“少□嗦!要走快走,只要你們不

動鷹妃,我擔保你們安全。”

見莫繼堯堅決的樣子,殺手們又遲疑了起來,就在此時……

“該死的你……”花珞云不知何時來到丁劍舒身側,而她們離崖

邊只有五大步而已。“你現在在玩啥把戲?”丁劍舒搞不太清楚情況

“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花珞云使出吃奶的力氣猛然

地撞去。丁劍舒連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完全忽略了身處崖邊,結果…

“啊!堯--”丁劍舒失足跌落斷崖。

“不--”莫繼堯淒厲地狂喊,瘋了似的朝斷崖奔去,毫不猶豫

地縱身跳下去。

“王!鷹王啊--”流風帶了大批人馬匆匆趕來之際,卻只來得

及看到莫繼堯跳崖的壯烈場景。

殺手們慌忙地四處抱頭鼠竄,而花珞云只顧瘋狂地大笑,高喊著

“鷹王是我的……哈哈哈……我才是鷹妃!我再也不必再作踐自

己去服侍烏魯國王那只豬……哈哈哈……我終于解決掉了那該死的女

人……大好了!太好了!哈哈…”

烏魯國王定定地看著花珞云的一舉一動,從他帶著烏魯國的精兵

隊隨后趕來后,看到的是瘋言瘋語的花珞云,及陸續跳下斷崖的流風

等天鷹十二杰……

暮靄漸漸染紅了天邊的云霞,山谷的南北兩面山牆分別划過半邊

金黃,盤旋在天空不肯離去的蒼鷹們,激昂的鷹鳴中竟有著難以掩飾

的哀傷與狂怒。

赤鷹瘋了似的四處狂飛,或高或低、或天或地,最后穿過云層、

飛向天外天,不可思議地消失在天地間……

※ ※ ※※ ※ ※※ ※ ※※ ※ ※※ ※ ※※ ※ ※※ ※ ※※ ※ ※※ ※ ※※ ※ ※

“啊--”丁劍舒驚恐萬分地喊著。

丁劍舒的身子一直下墜、下墜,她的耳朵因嚴重地耳鳴而疼痛不

已,胸口上彷佛被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那股巨大的壓力一直疾速

增加著,身子骨彷若被分尸般痛苦,腦子里除了無法形容的恐懼外,

還是恐懼,只好用尖叫來發泄這種瀕臨死亡的恐懼與痛苦。

愈接近死亡的滋味,愈是令人感到害怕,恐怖的體驗令丁劍舒寒

到骨子里。難道,她就要這樣莫名其妙地一路墜入黃泉?

意識,漸漸地恍惚飄遠,所有的痛苦與恐懼似乎也慢慢地麻木了

,在丁劍舒最后的一絲微弱意念里,她只來得及問自己:“我……要

死了嗎?”

人在死亡前的最后一刻,心情竟會如此平靜?由于嚴重的耳鳴,

丁劍舒錯過了莫繼堯悲愴的狂喊﹔因為恐懼而緊閉的雙眼,錯過了莫

繼堯跟著跳下崖直追而來的那一幕。

而莫繼堯,還未來得及追上丁劍舒,她卻已隨著一團乍現的光芒

,一閃而逝地消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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