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時間久了我就會戒了亂借東西給他的壞習慣,
我知道這些都是藉口,
其實我只是為了能夠在信箱裡收到他淡藍色的航空信封,
或者是在收件夾裡收到他用天藍當底深藍當字的郵件。
只要我出席同學會,他或許就會沒了給我寫信的理由。
或許哪一天我還是會在信件裡找到夾帶的借據,當然只是或許。
只要他還給我寫信,只要他還記得我的地址跟e-mail,
我就還有機會收到借據。
雖然我不見他,但我依然習慣性地給他回信,
他的信件是我跟過去僅有的連結,每回收到他的信,
我就會想起操場跟風箏,
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第一回跟他翹課出去放風箏那天,
天空有多藍,風箏飛得有多高。
我知道這樣傻傻的等待未知看起來很可笑,
被我遠放的風箏不可能在回到我手上來,縱使哪一天再相遇,
漂流過的風箏可能跟你對面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