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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 寫於 2005-09-05 編輯  
天上來的野王妃(穿越時空)~第六章  江芷嵐

第六章

天方露出魚肚白,清晨里等待綻放的花苞還淌著昨夜不忍太早離

去蒸散的露珠。仔細觀察,不難發現那層若有似無的薄霧,放眼望去

,盡是一片隱約朦朧的庭園美景。

丁劍舒身披薄衫倚坐在窗前,望著天空發呆。

“唉……”丁劍書嘆了口氣。

“怎么了?一大早就獨坐在窗前哀聲嘆氣?”莫繼堯不知何時,

出現在丁劍舒身后,還為她添了件晨衫。

一見莫繼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現,并很自然地擁著她,令

丁劍舒不由自主地憶起昨夜,不禁羞紅了臉,不敢正視他。

“沒……沒什么……”

莫繼堯的眼色倒是閃過一抹深沉,就算丁劍舒不說,他倒也猜得

到她的心思──不就是想家嘛。

莫繼堯扳過丁劍舒的臉,強迫她的視線迎向他道:“小舒,你是

我的妻子,你屬于我,知道嗎?我要的不是你的身子而已,最重要的

是你的心!你知道嗎?知道嗎?”

唉!你講了不少次,我怎么會不知道呢?丁劍舒點了點頭。

“只是你有所保留是吧?我可以感覺得到,你的心里一定有我的

存在,但,你卻不肯全部都容納我,因為你想家、想回去,那也就是

等于想離開我……為什么?

我比不上你的家人?我的愛無法徹底地駐進你的心嗎?”莫繼堯

感慨地說,想他一代君王一向無往不利,今日竟無法獲得妻子的心啊

“我究竟哪里好?值得你用真情至愛來眷戀呢?”丁劍舒是苦笑

、是喜悅的復雜笑容里還有一絲無奈。

“你哪里都好!愛上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那種感覺來時是不會知會一聲的。”

丁劍舒會心一笑。如今的她再擔心這兒、□心那兒是不是太遲了

呢?其實也不重要了,現在的她已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啊!面對丈夫

如此真情至愛的對待,教她怎能視若無睹、充耳不聞呢?天意既是注

定如此,她何苦逆向而行呢?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吧!一味地擔心離

別的痛苦又如何?該把握的不是歷史性的過往,也不是充滿變量的未

來,而是用生命去感受的現在啊!

“莫繼堯,我無法忘記屬于我二十世紀的一切人、事、物,而且

,我的去留并不是我可以預知、自主的,我當初既然會一聲不響地出

現,也就有可能再次毫無預警地消失,你不怕你的付出會得不到實質

的回報嗎?”

莫繼堯似懂非懂,但,她的話意他十分清楚。“不怕,不論你到

了天涯或海角,飛上了天或遁入了地,我一樣會將你尋回我身邊。”

莫繼堯的神態嚴肅認真,如同給了丁劍舒一個十分堅定不移的承諾。

丁劍舒感動得眼眶盈淚,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如此震撼過,這個

生長在遙遠神秘的遠古時空中的男人,竟為她許下深情無比的承諾。

也難怪有太多痴情種子堅信于那些“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騙死

人不償命的誓言啊!不過,話說在前頭,若不是當事人,是無法體會

那種激越的心情,尤其,她的丈夫面對的,可是無法超越的時空遙距

啊!

“你不用那么辛苦,既然咱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我還能往哪跑

啊?你只要祈禱別再發生什么異變把我帶走就夠了。”丁劍舒哽咽地

說。

要她一個人擔心得死去活來,明明愛上人家又不敢把所有籌碼全

梭哈,令她為情傷心、為愛傷神的活罪,一人扛不如兩人扛,找個人

加入“杞人憂天陣線聯盟”,大家一起煩才不寂寞嘛!

“它不會發生的!我并不禁止你想家,只是不准有離開我的念頭

。”莫繼堯專制地說。“遲早,我會得到你全部的愛及不分給任何人

的心……”

“你──”

丁劍舒的抗議之聲尚未如愿地脫口而出,莫繼堯就老實不客氣地

吻了她方開啟的紅唇,趁虛而入地“作威作福”起來。

好不容易,在她快因無法換氣而窒息時,莫繼堯才舍得拉開彼此

的距離,她漲紅著臉,大喘著氣說:

“實、實在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像冰雕人的你……竟……竟然

……那么熱情……”這么巨大的差異實在令丁劍舒難以招架,她還是

情場菜鳥耶。

“如果你以為我只有這丁點能耐,那就大錯特錯了,想是昨夜我

有所‘顧忌’而保留太多實力,以致愛妻低估了我這做丈夫的……”

莫繼堯一把橫抱起丁劍舒,眼里閃著異樣的光芒,還挂著一抹壞

壞的笑,毫不猶疑地大步、大步走向臥床。

“喂……喂!你干嘛?”

“你說呢?”

“天亮了……大白天的……”

“有關系嗎?”

“但……”

所有的對話都在芙蓉帳卸下后而悄然停止,冷清的寢弓箭內,那

芙蓉帳后可熱鬧著呢!

※ ※ ※

雖說每天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對生長在二十世紀的丁劍舒

而言,這真是一個十分呆板公式化的生活,一點刺激都沒有,每天不

是吃飽睡,就是睡飽吃,閑來無事就到花園里去溜達、溜達,這皇城

內的各大宮殿逛了差不多了,再多古色古香、富麗堂皇,也教她越看

越習以為常,早就不再為此而感動不已。

老公貴為一國之君的代價可是很大的,不但要日理萬機,還要偶

爾交際應酬﹔

莫繼堯是一個很勤政愛民的君王,雖說脾氣不小、性格也頂‘酷

’的,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丁劍舒都能間接地感受到莫繼堯極受

臣民愛戴。這個男人果然有足夠的資格傲視天下、自命不凡,難怪他

自負了。可是,莫繼堯能夠抽空陪她的時間實在少得可憐哪!

“無聊!無聊!無聊透頂了──”丁劍舒開始懷疑自己哪根筋不

對勁,竟然甘愿泡在這個‘大鳥籠’里。天氣越來越熾熱了,算算日

子,現今已是春末夏初的時節。一到夏天,整個大地就會熱鬧起來,

少不了知了及蛙鳴的一番聒噪,但,若少了它們,這夏季饗宴可會失

色不少哩!

但,對于心情正處于非常時期的鷹妃而言,可更是令她心浮氣躁

﹔再不找些事來消遣消遣,她可會受不了。

丁劍舒雖不是走在時代尖端的新新人類,但,也是勇于表現自我

的新女性啊,什么忍氣吞聲、逆來順受、委曲求全……等等不人道的

自虐癖是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的!想當初花珞云欺負她,她不也恰北

北地反擊嗎?二十世紀的女孩誰不知“女兒當自強”這道理的?

所以,丁劍舒決定自己“創造快樂、丰富生活”!

她轉著狡黠的星眸,腦子里開始搜尋新鮮的玩意兒時,注死地被

她瞄到湛藍的天空出現的紅色不明物體。

那個紅色的不明物體在天空盤旋了好一會兒,終于,在發出一聲

雄壯嘹亮的長鳴后,飛進了花園,棲息在涼亭頂上,好不神氣地盯著

丁劍舒及那一群趕不走的女侍。

“啊!好哇!原來是那只‘紅色小雞’。”丁劍舒一副見著仇人

似的。

“小雞?哪來的小雞?”翠香信以為真地連忙用‘雷達眼’搜尋

地上,就盼能尋獲蛛絲馬跡。

“在上頭啦!”丁劍舒指了指花園中的涼亭頂上。她所處的位置

是在白花殿,是供王族休憩、賞花、品茗用的宮殿,是整個御花園的

中心地標之一。

翠香抬頭一看,連忙告誡道:“王妃呀!那可是‘赤鷹’耶!”

“我知道。”丁劍舒啜了口侍女奉上的花茶。

“赤鷹可是鷹王的寵禽,更是蒼穹霸主呢!它可是跟咱們鷹王一

樣是王中之王,冒犯不得的,而且赤鷹代表王上哦!所以不可以亂喊

的。”

聞言,丁劍舒差點把快咽下口的花茶噴了出來,讓她給嗆到了。

“咳!咳!咳……”

“王妃!你沒事吧?”翠香見景,連忙前去攙扶嗆得連坐都坐不

穩的丁劍舒。

“咳!拜托,那……咳……那只老鷹不過奇特點罷了,瞧你把它

捧成什么了……難怪,那家伙跟莫繼堯一樣神氣巴拉的,一副高高在

上的□樣子。”不過是只珍禽嘛!真是的。

“王妃!”翠香驚呼道:“在天鷹王朝里,鷹是神聖的動物,它

們之中最強者才有資格當蒼鷹之首哪!也唯有蒼鷹中的佼佼者才有資

格成為歷代鷹王的化身。”

翠香正經八百地說。

“化身?開啥玩笑?迷信。”這跟中國五千年來代代所流傳的“

龍代表真命天子”一說,是異曲同工之效嘛!都是用來唬這些善良單

純的老百姓。

“是真的啦!全鷹國百姓都堅信鷹是神的使者──尤其是代表鷹

王的赤鷹,更是神聖不可冒犯的。”翠香神情嚴肅地說。

“是嗎?”丁劍舒不敢相信地問,竟然有這么迷信的人。

“嗯!”翠香非常堅定地點頭。

乖乖!這些古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固執而已。

再瞄了一眼那只受“萬民景仰”的赤鷹,那一副神氣巴拉的□樣

子,丁劍舒就是看不過去它這樣囂張。

嘿嘿嘿!反正閑著無聊,不如就……

見丁劍舒一臉竊喜的模樣,翠香問:

“王妃可是想到什么愉快的事?”

“是啊!”丁劍舒笑得璀璨如花。

一向神態自若的赤鷹,忽然感到一陣哆嗦……

※ ※ ※

當莫繼堯看到狼狽不堪的妻子時,令他好氣又好笑!

“小舒,現在不是玩水的季節。”莫繼堯一臉不敢苟同地說。看

著她被三、四個侍女七手八腳地從蓮池邊撈起來。

“你以為我喜歡啊?”丁劍舒下定決心跟那只赤鷹誓不兩立!“

都是你那只可惡的赤鷹害的。”

“我看是你想欺負它吧?”莫繼堯撫了撫剛停在右肩上的赤鷹,

這家伙還真夠傲,那姿態表明了勝者為王。

“你沒發現它安然無恙,而我一身狼狽?分明是它欺負我!”這

男人怎么又一聲不響地冒出來哩?

“不是吧!‘好象’是你用石子丟它不中,繼而用彈弓打又打不

中,最后干脆輕功一施欲躍上涼亭頂上,自己粗心跌落一旁的蓮池吧

?”

對于這野性頗重的妻子,若不是知她多少會點拳腳功夫,身子骨

雖單薄了些,卻很健康有活力,膽子又不是普通大而已的話,莫繼堯

對落湯雞般的丁劍舒會十分擔心她會不會傷著了、受涼了,但,知道

她頗有兩下子的身手,他可放心多了。

丁劍舒吃驚不已地目瞪口呆,怎么莫繼堯知道得一清二楚?翠香

及侍女們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去打小報告的呀?何況她們光

擔心落水的她,就已是個個蒼白著臉了呢!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莫繼堯自豪又神秘地說:“只要我想知道,任何事情都難逃我的

法眼。”

丁劍舒十分懷疑地上下打量一下莫繼堯。“哼,誰知道你暗中布

下了多少眼線?”

莫繼堯無所謂地聳聳肩,除了丁劍舒以外的侍女啦、侍衛啦、莫

繼堯那班几乎形影不離的天鷹十二杰啦──統統料得到為何鷹王會如

此神通廣大。也許是沒人向王妃提起王族秘技的事件吧?這公開的秘

密,大家可是多少知道那一丁點傳說。

傳說中,凡具直系血統的王族男子,皆可修煉秘技與自己靈氣相

近的赤鷹心靈相通。有點類似附身的說法,藉此秘技可以透過行動迅

捷的赤鷹,窺視鷹眼所望及之處,更加輕易駕馭赤鷹達成一些監視的

任務。

想當初偷跑出宮的丁劍舒不就是被赤鷹給盯上了嗎?不然莫繼堯

怎能准確的知道她的去向?

丁劍舒若知道自己敗在一只飛禽身上,那她一定會氣得七竅生煙

“就算是我想欺負赤鷹又怎樣?你應該站在我這邊耶!”

“不行,我當然站在有理的那一邊才不會有失公平,不然有失我

鷹王的威信。”

“你……威你個頭!我是你的妻子,而那只紅毛老鷹不過是你的

寵物,你自己說,是我比較重要,還是它比較重要?”丁劍舒心里可

真是不是滋味,她竟然不如一只鷹。

莫繼堯見身為鷹妃的丁劍舒說話如此粗俗不雅,不禁皺起眉頭。

他愛她并不代表她就能如此毫無威儀,這傳出去了豈不貽笑大方!

“注意一下你的口氣!小舒,身為鷹妃,當有一國之后的風范,

你的一言一行都看在臣民眼里。”

“你……”丁劍舒聽了更是火大,深怕她行為大失方寸的翠香,

連忙暗地里扯了扯丁劍舒的衣袖,她才勉強克制快爆發的脾氣,但,

有些話她可非問清楚不可。

“反正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我怎能白白受那只囂張的老鷹的

鳥氣!”

眾侍女、侍衛瞪大了比銅鈴還大的眼睛,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

打他們進宮至今,就沒見誰敢如此對鷹王說話,更別說是一副指責的

模樣了,尤其是十分重紀律的鷹王,從不容許有人如此狂妄地對他,

惹鷹王生氣的代價沒人擔待得起的,更何況拂逆他呢?

莫繼堯的臉上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猜不出他是喜是怨,他不

開口、丁劍舒也閉上嘴,其它人只是下人的身份,自是沒人敢出聲﹔

突然間,那種十分不自然的寂靜,著實是一種磨人耐力的可怕手段。

包括天鷹十二杰在內,以及其它侍女、侍衛,暗地里不免猜測結

局如何,是勇氣可嘉,敢與鷹王作對的鷹妃認錯呢?還是越來越反常

的鷹王順了鷹妃的意舉白旗?

“怎么說是受了赤鷹的氣呢?”莫繼堯突然蹦出這一句。

“要不是它,我也不會掉進池塘里。”

“是你自己太不小心。”

“要怪那一只鷹太瞧不起人,一副‘鳥眼看人低’的□樣子嘲笑

我。”

“不會吧?它肯飛進后花園里露露臉,表示它挺喜歡你才會現身

,不然,除了我,要一見赤鷹雄姿的機會可是十分難得。”

“哦!聽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該感謝它的出現?”丁劍舒諷刺地

說。不屑地瞄了一眼停在莫繼堯肩上的赤鷹,那家伙竟別開頭不甩她

。她咬牙切齒地說:“你看看、你看看,它那是什么樣子?比我還神

氣。”

對于赤鷹的脾氣,莫繼堯可是了如指掌,這無疑的脾氣跟他一樣

硬,除非它自己肯主動表示親近友好──不過,很難!否則就連莫繼

堯要它低頭,也要花費不少心思,但,對于赤鷹的心境,莫繼堯是看

得一清二楚。

“它是跟你玩的,別誤會!”莫繼堯笑笑。

“騙誰呀?”丁劍舒挑了挑不服氣的黛眉,她是越看越不順眼霸

在丈夫肩上的赤鷹,奇怪,她這個人一向是很好講話的,脾氣來得快

、去得也快,怎么今天偏跟一只老鷹過不去?“它為什么老愛霸在你

肩上?它該不會是母的吧?”丁劍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怎么這樣問?”莫繼堯差點笑出來,他的妻子怎么會問這么…

…蠢的問題?

“不是嗎?”

“當然不是,赤鷹只肯停在我肩上,因為我是它的主子,你這么

在乎赤鷹的性別,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誰……誰說的!”丁劍舒莫名其妙地作賊心虛起來,她怎么可

能跟一只飛禽爭風吃醋?這豈不是令人笑掉大牙嗎?但,她干嘛因莫

繼堯一句話而坐立難安?

一旁見鷹王、鷹妃這有趣的對手戲的眾侍女、侍衛,真不相信鷹

王會有這一面,也許王妃沒發現,但,他們可瞧見昔日那嚴肅冷漠的

主子的表情性格丰富多了。

“好了,你再不去換下那件濕透了的衣衫,可會著涼的。”莫繼

堯走向丁劍舒,擁著她朝寢宮走去,其它閑雜人等消失的消失,不然

就保持安全距離地自動跟在他們夫妻兩身后約三十步之處。

只見丁劍舒頻頻向赤鷹做些吐舌啦、送它衛生眼啦、做勢打它啦

、向莫繼堯告狀啦……等等,而一向難得笑笑的莫繼堯只能蹙眉苦笑

,干脆支走了赤鷹,以防妻子愈來愈沒形象──只怕丁劍舒已沒形象

可言啦!

※ ※ ※

“爹──你為何至今都不動手鏟除鷹妃?難道你不知后宮傳來的

消息?那個丫頭現在可得寵啦!”大神官之女亂沒氣質地氣得直跳腳

“乖女兒啊!氣質、氣質,要保持淑女的形象。”

“我已經很有氣質、很有淑女的形象了!”大神官之女抗議道。

“好好好,依你、依你,至少你也冷靜點啊!”大神官實在有點

管不住這任性的女兒。

“那你得快快解決那強走鷹王的丫頭啊!你自己說嬌嬌一定可以

坐上鷹妃的寶座的,如今不但跟著爹被貶到天塔寺來,還被下令禁止

回鷹谷,待在這個無趣沉悶的邊關快令我窒息了,當初誰見著咱們不

是得敬畏三分的?走到哪就威風到哪兒,多少王公貴族子弟在女兒身

邊圍繞討好?在這兒,咱們除了管管下人、內務,便什么都不是嘛!

嬌嬌不服氣、不甘心!”

“可不是,你爹我更是一肚子火!想當年先王在位時,爹可是倍

受器重,爹的一句話對先王可是擁有絕對性的影響力,說有多神氣就

有多神氣,誰知出了這樣一個不信鬼神、命理的莫繼堯,把爹爹的話

視作怪力亂神、蠱惑天下眾人,有一身深藏不露的絕世武功不說,還

是歷代鷹王中最有膽識、智能的君王,可是出了名的智勇雙全,十分

難纏的人物,要斗勝他可不是易事啊!嬌嬌。”大神官也十分苦惱。

“難道咱們就悶不作聲地窩在這兒活受罪?”嬌嬌提高了原本就

十分尖銳、刺耳的聲調。

“那可不,咱們當然要反擊,爹已收買后宮侍女注意那丫頭的動

向,一逮到機會,便通知暗中待命的殺手來個里應外合,所以,咱們

只要耐心等候良機便可。”

“行嗎?”嬌嬌十分懷疑父親天真的計划。

“一定行!咱們要有信心才是。”

“好吧!我相信爹,最好此計成功,不然嬌嬌就要棄爹爹于不顧

,逃離這個鬼地方,獨自快活去!”

“是是是!乖女兒。”唉!他怎么會有這樣的不肖女?大神官真

想哭。

※ ※ ※

自從上回丁劍舒捉弄赤鷹不成反被它整后,她現在一逮到機會便

絞盡腦汁要反攻回去,卻鬧出不少笑話。在莫繼堯知道丁劍舒嫌宮中

死氣沉沉又窮極無聊后,怕她胡思亂想或趁他不注意又溜出宮去,對

她花招百出欲整赤鷹的行動也不加制止,反正他知道赤鷹吃不了虧的

,只好默許她四處橫行胡亂指揮侍衛。

也因此,托丁劍舒的福,整座皇城也跟著熱鬧起來,大伙不再因

為面對性情冷漠的鷹王而不苟言笑,個個每天都有新話題、“新笑話

”可談,整座皇城充滿活絡的氣息,令莫繼堯也不忍再強迫丁劍舒維

持“淑女形象”,這樣大家都快樂地生活也不錯!

在莫繼堯沉浸在這新生活的樂趣中時,大伙也察覺到鷹王的轉變

,原來鷹王除了冷笑外,也可以笑得很多情、很溫柔哦!那雙犀利的

眼眸除了咄咄迫人的氣勢外,還可以“放電”眉目傳情耶!這都得歸

功于天神所賜的鷹妃呢!

從天界來的人就是不一樣,什么稀奇古怪的點子都有,知道的事

永遠比他們凡間老百姓多,雖然,鷹妃有時無知得近乎白痴,但,也

不能怪她,生長在天界的鷹妃當然不了解人間的生活啦!這是大家不

顧鷹妃反對所認定的理由,鷹妃本人當然不贊同嘍!

基本上,丁劍舒已經放棄一再重申解釋她不是什么天神之女、來

自天界的謬論。

她企圖告訴那些既純真又迷信的人們,她非來自天界,但是,任

她快說破嘴了,他們還是堅信二十世紀是天界的‘某個地方’,她真

被他們給打敗了!向莫繼堯討救兵,每次一提到這個敏感的話題,他

的臉色就十分難看地默不作聲,所以,她決定隨人們高興去想吧,省

得她煩。

在莫繼堯的默許下,丁劍舒開始“原形畢露”地帶頭四處撒野,

成天像個野鳥似的在皇城里跑,教人一些新鮮刺激的樂子,以前在二

十世紀時她大多沒嘗試過靠著一知半解自娛娛人,她現在卻樂此不疲

在丁劍舒辛苦地四處“傳教”的結果,皇城內大肆流行一些什么

足球啦、棒球啦、籃球啦,不過打來打去、踢來踢去都是大小不等的

彩球罷了,嘿嘿!偉大一點,甚至還有超高層次的“撞球”!為何說

是超高層次?誰叫丁劍舒把價值連成的夜明珠拿來當撞球用?不用莫

繼堯擺臉色也沒人有膽去玩,但,卻沒人發現莫繼堯會“以身作賊”

地和丁劍舒兩人在寢宮中小玩几局。

說起在偉大的丁劍舒積極的“再教育”之下,皇城內的娛樂真是

突飛猛進、一日千里,看來留入民間也是遲早的事。

前些日子,丁劍舒更是興起“培養幽默感”的偉大計划,竟然教

大家講笑話,還大玩腦筋急轉彎有獎征答,教思想古板、內檢的“古

人”個個瞠目結舌之余,又十足好奇這新玩意兒。剛接觸時,是鴨子

聽雷有聽沒有懂,但,几次對陣下來,上從管事下至打掃的仆人都愈

玩愈迷,逐漸地掀起一股熱潮,風靡整座皇城呢!

莫繼堯就曾問丁劍舒說:“你為什么要教一些有的沒有的玩意兒

給下人們?瞧他們一逮到空閑便在玩你教的玩意兒。”

“這有許多理由啊!”

“哦?說來聽聽。”

“首先,我無聊啊、沒事做啊﹔第二,怪你做人失敗,搞得皇城

內死氣沉沉,一點鮮事、趣味都沒有,我幫你好好帶動一下氣氛嘛,

你瞧,現在多好哇!大家都很快樂呢﹔第三呀,就是思想上的代溝太

深了,太古板的生活一點樂趣也沒有,我讓大家多少動動腦,訓練一

下智力,會變得精明機智點喲!”丁劍舒一副她好偉大的模樣,事實

上,她早把自己當成救世主般地自我膜拜起來啦!

“代溝?”

“哎呀!你‘落伍’啦!人家翠香都知道‘代溝’是啥意思了呢

!你是我老公耶!不可一問三不知。”

什么跟什么?嫌他“落伍”?她出口閉口那些什么來自天界二十

世紀的流行語,他懂得會比別人少?也不想想是哪兒可憐人,夜夜聽

她喋喋不休的“語言教育”?

那個人不就是威嚴逐漸喪失的他──莫繼堯嗎?莫繼堯蹙眉地盯

著丁劍舒。

“小舒,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我會慎重考慮是否下令禁止

一切不屬于現在該有的東西,包括毫無意義的語言。”

“啥兒?不會吧!記得你也玩撞球的。”

“還敢說,你已經撞破了十來顆夜明珠了,不是我要說你,這雖

是我負擔得起的,卻是一項嚴重的浪費與過份的奢侈,你覺得呢?”

“……是,我很抱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我錯了……我

下次不會……

不,我不會再亂玩貴重物品了,你這一提,我還真該檢討了,我

……我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丁劍舒還真的很后悔自己不知輕重。

“小舒,只要你不玩過火、違背禮教,我不會阻止你,像那些體

能運動我倒不反對,只是,在觀念上可就由不得你,翠香她們不比你

是二十世紀的天界人,很多觀念不適合她們,畢竟她們活在凡間,須

遵守人世間的生存規則及禮教,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未必是好事,

你知道嗎?何況這里是皇城宮內,不能少了紀律規范,輕松之余還是

得照規矩來。”

是何時開始,莫繼堯接受了天界的存在呢?一向不信鬼神的他,

總在面對從天而降的丁劍舒時而感到質疑,不再一味反對鬼神之說了

,是他變迷信了嗎?不會吧?

丁劍舒一副懺悔的樣子說:

“想不到你的見解這么入微,我只知道引以為樂地教壞他們,都

沒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內疚得快哭出來了。莫繼堯沒想到妻

子會因而自責不已,瞧她都快哭出來了,他可心疼了呢!連忙安慰道

:“沒那么嚴重嘛!哪里教壞他們了呢?快別難過了,嗯?”雖然,

事情好象被他說得十分嚴重。

這不說還好,說了之后丁劍舒的眼淚便開始泛濫,莫繼堯第一次

見她這樣“痛哭流涕”,教他既心疼不已又手忙腳亂地哄她,也發現

他那大而化之的愛妻,原來也有著一顆纖細的心啊!

從上次的對話后,丁劍舒就不再實施什么“培養幽默感”,有的

沒有的爆笑教育,后來想想,還是思想純真的翠象及仆人好多了,那

種人在二十世紀是找不到的哦!倒是她自己,開始積極的學習屬于天

鷹王朝年代的事物,這樣的生活也是十分有趣的,她還常抱怨沒早些

發現呢!

雖然情況大逆轉,每天還是有最新的笑話出爐,盡是一些金枝玉

葉的鷹妃越幫越忙的烏龍事跡,再不就是鷹妃似乎永無止境、近似無

知的問題,令大家笑破肚皮,令鷹王搖頭嘆息,偏偏鷹妃三不五時地

便纏著鷹王問說,她做得好不好,叫鷹王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

就怕一個不小心又傷了她那可憐頻頻受創的自尊心。

日子這樣一點一滴地流逝,季節稍稍地遞更,轉眼已是熾熱的仲

夏時節,知了、青蛙,開始聒噪的熱鬧時刻,蓮池早已是一片盛開的

蓮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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